第33章 [email protected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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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 柔軟的被子貼著肌膚，程可夏緩緩睜開眼，就看到了躺在身側的男人。
感覺到腰上那條有力的手臂, 程可夏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，哎呀，好幸福呀！
程可夏正想偷偷親一下男朋友, 但看到他裸|露的上身, 昨晚睡前的對話忽然浮現在腦海，而她的手, 此刻已經脫離了男人的胸膛。
程可夏連忙把手放在郁謹川的胸肌上, 閉上了眼。
察覺到她的動作，郁謹川嘴角上揚, 側身將人拉到懷裏。
此時, 程可夏“迷迷糊糊”地睜眼,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含糊：“郁謹川, 你怎麽睡懶覺呢？”
“只許你睡懶覺嗎？”郁謹川睜眼, 眼裏一片清明，不知道已經醒了多長時間。
“我又不需要管理那麽大的公司。”程可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。
郁謹川也笑了：“你哥昨晚說，你再不回家的話, 就凍結掉你所有的卡。”
程可夏美目圓瞪, 一眨不眨地看著郁謹川：“我以前……和我哥哥的關系不好嗎？他為什麽要這樣？我失憶了他還要凍結我的卡，夏夏好可憐啊！”
郁謹川垂著眼皮，饒有興致地註視著一大早就演上的人, 但不知怎麽, 就想讓她安靜一點。
郁謹川低頭吻住她的唇, 溫熱從鎖骨蔓延到耳垂, 他所到之處, 程可夏白皙的皮膚暈上片片緋紅，還要淺淺的牙印。
最後，郁謹川在她耳邊低聲開口：“沒關系，用男朋友的。”
低沈的嗓音伴隨著潮濕的吻，他說得極慢，“男朋友”三個字，像是在耳邊細細研磨，碾細了，磨碎了，一寸寸鉆到耳朵裏，蔓延到心裏。
程可夏渾身發軟，她平覆著呼吸，眼神迷離地望著眼前的男人：“郁謹川，我覺得手臂不痛了。”
聽著明顯的暗示，郁謹川低聲笑了，他吻了下她的眼睛將人抱在懷裏：“待會兒許醫生會過來，做個檢查。”
“哦……”
程可夏失望地應了一聲，手在他身上作亂，掠過他的胸膛時，她突然擡頭：“我的手可是一晚上都沒有放下。”
郁謹川沒有拆穿她：“不錯，挺乖。”
“那當然。”程可夏很是傲嬌，接著她坐起了身，“許醫生不是待會兒過來？該起床了。”
郁謹川伸出手臂，輕而易舉地將她再次拉入懷中：“再抱一會兒。”
程可夏反應不及，被男人強制禁錮在懷裏，詫異之後，她偷偷壓住上揚的嘴角：“郁謹川，你真黏人。”
“嗯，就黏。”
郁謹川閉著眼，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。
兩個月前，他恐怕怎麽都不會想到，有一天會被程可夏催著起床，而他還不想起。
.
十點鐘，許醫生到了，給出的結論是：好好休養，不要做劇烈運動，以免影響骨頭愈合。
這句話，讓程可夏中午沒有一點食欲，盡管那是郁謹川做的愛心午餐。
“今天下午我要去公司，和我去嗎？”
郁謹川已經許久沒去過公司了，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，而且，他想帶著她去。
程可夏聞言一喜，但還是裝模作樣道：“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嗎？”
“以前又不是沒打擾過。” 郁謹川悠悠開口。
“……你再這樣我不去了。”程可夏耷拉著臉，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。
郁謹川不再逗她，拉著她往臥室走：“快去換衣服。”
程可夏輕哼，神氣地走進衣帽間，郁謹川的衣帽間，如今兩人的衣服混在一起，傳遞出另一種親密。
程可夏挑來挑去，郁謹川換好衣服了，她都還沒挑好。
“穿這件吧。”郁謹川拿出一套白色連衣裙。
“不要，太幼稚了。”程可夏目光在衣櫃中游移，看到角落裏的黑色吊帶，她眼睛一亮，“我說怎麽沒看到這件裙子，穿這件吧！”
郁謹川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件被他放在最裏面的裙子：“換一件。”
“不換，這件我還沒穿過呢。”
程可夏不由分說地在郁謹川面前脫光光，快速換上，像是怕晚一秒這件裙子就會被消屍滅跡。
程可夏一只手在背後努力嘗試，但怎麽都夠不著：“男朋友，幫我拉下拉鏈。”
郁謹川漠然地站在那裏，看著她笨手笨腳的動作，過了片刻，還是為她拉上了拉鏈。
鏡子裏，修身的裙子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，寬距吊帶下，白皙的手臂直直地垂著。
郁謹川環住她的腰，低頭在程可夏纖細的脖子上咬了一口：“只許穿一次。”
“你是被凱撒傳染了嗎！”
程可夏縮在郁謹川懷裏，其實並不疼，倒是有些細密的癢……
郁謹川不說話，他註視著她背後露出的肌膚，拉鏈很低，只到肩胛骨，他擡手取下程可夏的發夾，柔順的黑發散落，瞬間遮住了後背的大片肌膚。
“郁謹川！你封|建！我要反抗！”
“反抗無效。”
程可夏不開心，郁謹川就高興了，他走到他的衣櫃前，頗有興致地挑著領帶。
程可夏本來還在翻白眼，但看到郁謹川的動作，不知不覺換了個表情。
“謹川哥哥，我幫你打領帶吧～”程可夏慢慢走到郁謹川面前。
郁謹川看著她的左臂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哎呀，你坐下，我慢慢系，肯定能弄好的。”
程可夏情緒高漲，把郁謹川推到椅子上，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。
“先這樣是吧？”程可夏把領帶繞在郁謹川的脖子裏。
“嗯。”
郁謹川看著她生疏的動作，內心越發柔軟，他忽然想起曾經有個飯局，一個公司高層酒過三巡後聊起了他的家庭，他說，上班前妻子總會為他打領帶，十年如一日的早安吻，只要他們在一起，從未落下。
當時他嘴角掛著淡笑，有向往，有欽羨，但從未想過擁有，從始至終，他都像個局外人似的聽著。
郁謹川收回思緒，目光落在程可夏身上。
他的小姑娘雖然愛玩，愛鬧，但也總讓他感覺到溫暖。
程可夏神色專註，沒有察覺到郁謹川的情緒，她身體前傾，把領帶一端放在左手上，然後交叉，右手猛然用力：“再這樣？”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郁謹川被勒得喘不上氣，連忙抓住她的手，“程可夏！你要謀殺親夫嗎？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程可夏慌忙移開手。
郁謹川單手扯開領帶，方才內心的柔軟已經被程可夏勒沒了，此刻只剩下漲紅的臉。
他就知道，他就知道……
他的小姑娘怎麽會和別人一樣。
“我左手沒力氣，就想著右手力氣大一點，但誰知道右手力氣這麽大啊。”程可夏連忙給郁謹川順氣。
郁謹川忽然笑了，她還委屈上了？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郁謹川說。
“那等我手好了再給你系，你放心，我很會的。”程可夏信誓旦旦。
“……”郁謹川並不放心。
.
就這樣，兩人磨磨蹭蹭，到了公司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了。
白歌看到助理室的門被推開，許久未見的兩人一起現身，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。
“總裁。”白歌先向郁謹川問好，接著看向程可夏的手臂，“夏夏，你好點了嗎？”
程可夏下意識地就想回，但話到嘴邊被她硬生生地憋住，她“疑惑”地看向郁謹川：“她是？”
郁謹川壓下嘴角的笑：“白歌，我的助理。”
“哦……”程可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，然後笑著看向白歌，“謝謝白助理關心，我好多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白歌疑惑地看著兩人，有點摸不著頭腦：“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
郁謹川笑了笑：“沒事，失憶了而已。”
郁謹川說完，牽著程可夏的手走進辦公室，徒留白歌一個人在原地發楞。
程可夏“好奇”地打量著郁謹川的辦公室：“我之前來過嗎？”
“不止來過，還工作過一段時間。”郁謹川耐心地配合她演。
“哦？那我主要做什麽工作呀？”程可夏笑著問。
郁謹川坐在椅子上，擡眼看了她兩秒：“你的工作，主要負責勾引我。”
“……你，你亂說！”程可夏瞪大了眼，她指著自己脖子和鎖骨上淺淺的牙印，“你還用勾引嗎？我勾一勾小拇指你就找不著北了!”
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，郁謹川嘴角上揚：“我說你主動了嗎？心虛什麽。”
“……我才沒有心虛！不理你了。”
程可夏說不過就走，她盤腿坐在沙發上，拿起筆隨意亂畫。
就在這時，白歌敲門進來，她掃了程可夏一眼，最後來到郁謹川辦公桌前：“總裁，江少過來了，在樓下。”
郁謹川目光一頓，他擡頭：“就說我不在，今天不會客。”
“好的。”白歌說。
程可夏手中的畫筆停下了，哥哥好可憐啊，好可憐。
白歌出去後，程可夏看向幾米外的男人：“郁謹川，你像個人販子。”
人販子郁謹川笑著起身：“我開個會，你好好待著。”
“我想下去見見我哥。”程可夏心裏有點過意不去。
郁謹川聞言停住腳步，回頭看她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哥好像猜出了什麽。”
“什麽？”程可夏不解地問。
郁謹川笑了笑：“比如說，你之前的自閉癥。”
“……”程可夏的表情凝滯了，“什麽自閉癥？我不記得了，算了，還是改天再見哥哥吧。”
看著她自圓其說，郁謹川背過身去，笑著走出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只剩程可夏一人，她拿出手機快速打字，一只手也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。
程可夏：[你在幹什麽呢！]
程可夏：[我哥都出差回來多久了，你還沒拿下！]
程可夏：[你是不是不行啊！]
程可夏：[慫不慫！]
程可夏：[是誰說的我哥回國就坐在他腿上親！]
程可夏：[看不起你！！！]
程可夏不顧別人死活地一頓輸出，鐘喜悅正跟著她家老頭子談合作，看到程可夏的消息，登時就發狂了。
鐘喜悅：[過河拆橋是吧！]
鐘喜悅：[你哥呢！]
鐘喜悅：[今天晚上就約他吃飯！把他灌醉！]
鐘喜悅一連反擊了好幾條，但過了好久，都沒見程可夏回消息。
程可夏發完消息突然感覺身體不太舒服，她把手機放在一旁，在沙發上躺下，閉上了眼。
郁謹川開完會回來，看程可夏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，還以為她睡著了，但等他走近，突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。
郁謹川看著她慘白的臉，連忙俯身：“夏夏？怎麽了？”
程可夏並沒有睡著，她睜眼看著郁謹川，可憐兮兮的：“好疼，子宮內膜好像脫落了……”
郁謹川心裏一緊，他扔下手中的文件，抱起程可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，只是臨近辦公室門，他緩緩停住了腳步。
郁謹川低頭，看著她嘴角狡黠的笑：“生理期？”
“你反應還挺快。”程可夏強撐著笑了笑，隨後又難受地哼哼唧唧，“好難受，真的好難受……”
看著她額頭上的虛汗，郁謹川又氣又心疼，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捉弄人，他抱著程可夏回到休息間：“好好躺著。”
程可夏生理期紊亂，從來記不住具體時間，她剛才以為只是前兆，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，她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。
她翻身下床，連忙跑到洗手間。
“程可夏？”郁謹川擔憂地看著洗手間的門。
程可夏看到那一抹紅，無奈地嘆了聲氣：“男朋友，你能幫我買包衛生巾嗎？”
“好。”郁謹川應下，但聽著她虛弱的聲音，他站在門外不放心地問，“你怎麽樣？我進去了？”
“別，別進來。”
雖然兩個人已經睡在一個床上了，但很多時候，程可夏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麽無所謂。
她抽出厚厚的紙巾解決燃眉之急，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出洗手間。郁謹川看著她沒有絲毫血色的臉，連忙把她抱回床上，蓋好被子。
“很難受？”她從來都是元氣滿滿的，郁謹川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。
“嗯……”程可夏閉著眼，五官皺成一團。
她這副模樣，郁謹川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辦公室，他拿出手機找到白歌的電話，但撥出去的瞬間才想到，白歌和厲青外出辦事了。
“你等一會兒。”
“好……”
程可夏依舊沒睜眼，郁謹川放開她的手，回到辦公室發了封郵件——
[哪位同事有衛生巾和紅糖，請送到我的辦公室，謝謝。]
收件人選擇：[emailprotected]
郵件發出，只見幾十層的歐瑞大廈中，各個子公司，子品牌，所有人都呆住了，整個大廈寂靜了十秒。
十秒後——
喝水的，嗆到了；
吃零食的，噴了旁邊人一身；
開會的，忘了要說什麽；
有衛生巾和紅糖的女同事，拔腿就往頂層總裁辦跑。
……
沒過一會兒，郁謹川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郁謹川從休息室出來，回到辦公桌前正襟危坐：“請進。”
兩位女同事進來後，視線像雷達一樣，大著膽子掃過辦公室每個角落，但沒看到傳聞中的“程大小姐”。
“總裁，這些夠不夠？不夠的話我再去買。”
“總裁我這裏也有。”
兩位女同事分別放下一包衛生巾和棉條，還有半盒獨立包裝的紅糖。
“夠了，謝謝。”郁謹川收下。
緊接著，辦公室又陸陸續續進來好幾個人，郁謹川辦公桌前圍滿了人，沒一會兒桌子就被衛生巾和紅糖占領了。
“總裁，這是止痛藥，很有用的。”
後面進來的人也不甘示弱，到了跟前就把東西放在郁謹川桌子上。
郁謹川坐在辦公桌前，看著桌子上這些東西，突然有些手足無措，但他還是一臉嚴肅地開口：“謝謝，這些夠了，大家回去工作吧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沒見到程可夏，眾人不情願地出去了，還有一些剛來到辦公室門外的人，滿臉八卦地往裏面探頭，但被人群帶走了。
“江家大小姐到底長什麽樣子啊？”
“前段時間她在歐瑞工作，見過的同事都說性格很好，人很漂亮，比張馨那個冒牌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”
“哎，你們有沒有註意到，剛才總裁的耳朵好像有點紅耶……”
電梯裏，眾人七嘴八舌，聽到最後一句話大家瞬間安靜了，紛紛朝說話的人看過去，然後回想著剛才的畫面。
“好像是哦……”
“沒想到總裁還挺純情。”
電梯裏，又是一陣笑。
.
郁謹川抱著一堆衛生巾，來到休息室。
程可夏在床上縮成一團，她睜眼：“剛才外面怎麽那麽吵？”
郁謹川神色有些不自然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他將衛生巾放在床上：“要用哪個？”
“怎麽買了這麽多？”程可夏驚訝地擡眼。
“……慢慢用。”郁謹川不解釋。
程可夏此刻沒精力想那麽多，她挑了一個她常用的棉條，走進了衛生間，然後又行屍走肉地癱在了床上。
郁謹川拿了止疼藥，程可夏乖乖吃了，隨後，他又沖了杯紅糖水。
“喝了。”郁謹川說。
程可夏不想喝，但看著郁謹川不容拒絕的眼神，還是喝完了，盡管紅糖水對她沒有作用。
“以前也這麽疼嗎？”郁謹川在程可夏身邊躺下，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肚子上。
“疼，疼得在床上打滾，幹嘔，講不出話，天旋地轉……”
程可夏每說一個字，郁謹川的眉頭就緊一分，他從來不知道，原來女人生理期會虛弱成這樣。
“沒去醫院嗎？”郁謹川問。
“喝中藥調了一段時間，挺有用的，但回國後忘了……”程可夏越說聲音越小。
郁謹川想發火，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，終究忍下了。
郁謹川面無表情：“明天繼續喝。”
“知道啦……”程可夏不敢反抗。
郁謹川立即就聯系了一位中醫。
臨近下班，郁謹川扶著程可夏走進電梯，程可夏沒有力氣，完全倚在郁謹川身上。
“再忍一會兒。”郁謹川扶著她。
程可夏抱著郁謹川的腰，仰頭小聲說：“親一親，你親親就不疼了。”
郁謹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，都這樣子了，還不忘捉弄他。
“真的，接吻可以促進身體分泌內啡肽，時間越長，分泌得就越多，一次激吻產生的荷爾蒙達到的止痛效果相當於一片止痛藥，你忍心讓我吃藥嘛，好苦……”
程可夏還沒說完，郁謹川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，從小心翼翼的呵護，到溫柔似水的安撫，再到程可夏所需要的激情……
兩人吻得投入，連電梯到達一層開了都沒發現。
電梯間的同事看到這幅場景，都瞪大了眼，他們紛紛拿起手機，心臟跳動的頻率比當事人都快。
聽到細微的動靜，郁謹川一怔，程可夏也條件反射地往後看，卻被郁謹川一把按在懷裏，擋得嚴嚴實實。
郁謹川眼睛半瞇著，看向拿起手機的人。
“總裁，我們什麽都沒看見……”
“對對，什麽都沒看見。”
郁謹川沒說話，待他們都放下手機，他收回視線，若無其事地關上了電梯。
電梯繼續下行，郁謹川沈沈地呼出一口氣。
聽著男人綿長的呼吸，程可夏偷偷擡眼：“郁謹川，你的威信是不是要沒有了？”
郁謹川低頭，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，下午辦公室的風聲還沒過去，電梯裏的意外又接踵而來……
威信？
嗯，已經沒有了。
郁謹川沒回答她，只是問：“這個方法有用嗎？”
程可夏點了點頭：“當然有用！”
“哦？”郁謹川挑眉輕笑，“那今晚不許再說我混蛋了。”
程可夏讀懂了他眼中的深意，哦！郁謹川現在好勾人！
電梯到達地庫，郁謹川抱起程可夏走了出去。
而一樓的同事，還沈浸在剛才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。
“總裁剛才的樣子，也太讓人心動了吧！”
“那就是程小姐嗎？又沒看見臉！但兩人抱在一起好般配！”
“嘖嘖嘖，怎麽才能交到總裁這樣的男朋友？”
“做夢。”
這一天下來，關於兩人的八卦沒停，原本第二天上午好一些了，但到了下午，有同事在女衛生間看到了“愛心衛生巾”，還有Hr郵件中，女同事每個月多一天“生理假”。
女同事直接瘋了——
“這戀愛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！”
“談個這樣的談個這樣的！”
“我決定以後不摸魚了！我要把我的身心都貢獻給歐瑞！”
……
對於這些，郁謹川一無所知，當然也不知道，風向從最初的感謝變成了——
“總裁原來是個戀愛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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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 柔軟的被子貼著肌膚，程可夏緩緩睜開眼，就看到了躺在身側的男人。
感覺到腰上那條有力的手臂, 程可夏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，哎呀，好幸福呀！
程可夏正想偷偷親一下男朋友, 但看到他裸|露的上身, 昨晚睡前的對話忽然浮現在腦海，而她的手, 此刻已經脫離了男人的胸膛。
程可夏連忙把手放在郁謹川的胸肌上, 閉上了眼。
察覺到她的動作，郁謹川嘴角上揚, 側身將人拉到懷裏。
此時, 程可夏“迷迷糊糊”地睜眼,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含糊：“郁謹川, 你怎麽睡懶覺呢？”
“只許你睡懶覺嗎？”郁謹川睜眼, 眼裏一片清明，不知道已經醒了多長時間。
“我又不需要管理那麽大的公司。”程可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。
郁謹川也笑了：“你哥昨晚說，你再不回家的話, 就凍結掉你所有的卡。”
程可夏美目圓瞪, 一眨不眨地看著郁謹川：“我以前……和我哥哥的關系不好嗎？他為什麽要這樣？我失憶了他還要凍結我的卡，夏夏好可憐啊！”
郁謹川垂著眼皮，饒有興致地註視著一大早就演上的人, 但不知怎麽, 就想讓她安靜一點。
郁謹川低頭吻住她的唇, 溫熱從鎖骨蔓延到耳垂, 他所到之處, 程可夏白皙的皮膚暈上片片緋紅，還要淺淺的牙印。
最後，郁謹川在她耳邊低聲開口：“沒關系，用男朋友的。”
低沈的嗓音伴隨著潮濕的吻，他說得極慢，“男朋友”三個字，像是在耳邊細細研磨，碾細了，磨碎了，一寸寸鉆到耳朵裏，蔓延到心裏。
程可夏渾身發軟，她平覆著呼吸，眼神迷離地望著眼前的男人：“郁謹川，我覺得手臂不痛了。”
聽著明顯的暗示，郁謹川低聲笑了，他吻了下她的眼睛將人抱在懷裏：“待會兒許醫生會過來，做個檢查。”
“哦……”
程可夏失望地應了一聲，手在他身上作亂，掠過他的胸膛時，她突然擡頭：“我的手可是一晚上都沒有放下。”
郁謹川沒有拆穿她：“不錯，挺乖。”
“那當然。”程可夏很是傲嬌，接著她坐起了身，“許醫生不是待會兒過來？該起床了。”
郁謹川伸出手臂，輕而易舉地將她再次拉入懷中：“再抱一會兒。”
程可夏反應不及，被男人強制禁錮在懷裏，詫異之後，她偷偷壓住上揚的嘴角：“郁謹川，你真黏人。”
“嗯，就黏。”
郁謹川閉著眼，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。
兩個月前，他恐怕怎麽都不會想到，有一天會被程可夏催著起床，而他還不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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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鐘，許醫生到了，給出的結論是：好好休養，不要做劇烈運動，以免影響骨頭愈合。
這句話，讓程可夏中午沒有一點食欲，盡管那是郁謹川做的愛心午餐。
“今天下午我要去公司，和我去嗎？”
郁謹川已經許久沒去過公司了，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，而且，他想帶著她去。
程可夏聞言一喜，但還是裝模作樣道：“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嗎？”
“以前又不是沒打擾過。” 郁謹川悠悠開口。
“……你再這樣我不去了。”程可夏耷拉著臉，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。
郁謹川不再逗她，拉著她往臥室走：“快去換衣服。”
程可夏輕哼，神氣地走進衣帽間，郁謹川的衣帽間，如今兩人的衣服混在一起，傳遞出另一種親密。
程可夏挑來挑去，郁謹川換好衣服了，她都還沒挑好。
“穿這件吧。”郁謹川拿出一套白色連衣裙。
“不要，太幼稚了。”程可夏目光在衣櫃中游移，看到角落裏的黑色吊帶，她眼睛一亮，“我說怎麽沒看到這件裙子，穿這件吧！”
郁謹川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件被他放在最裏面的裙子：“換一件。”
“不換，這件我還沒穿過呢。”
程可夏不由分說地在郁謹川面前脫光光，快速換上，像是怕晚一秒這件裙子就會被消屍滅跡。
程可夏一只手在背後努力嘗試，但怎麽都夠不著：“男朋友，幫我拉下拉鏈。”
郁謹川漠然地站在那裏，看著她笨手笨腳的動作，過了片刻，還是為她拉上了拉鏈。
鏡子裏，修身的裙子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，寬距吊帶下，白皙的手臂直直地垂著。
郁謹川環住她的腰，低頭在程可夏纖細的脖子上咬了一口：“只許穿一次。”
“你是被凱撒傳染了嗎！”
程可夏縮在郁謹川懷裏，其實並不疼，倒是有些細密的癢……
郁謹川不說話，他註視著她背後露出的肌膚，拉鏈很低，只到肩胛骨，他擡手取下程可夏的發夾，柔順的黑發散落，瞬間遮住了後背的大片肌膚。
“郁謹川！你封|建！我要反抗！”
“反抗無效。”
程可夏不開心，郁謹川就高興了，他走到他的衣櫃前，頗有興致地挑著領帶。
程可夏本來還在翻白眼，但看到郁謹川的動作，不知不覺換了個表情。
“謹川哥哥，我幫你打領帶吧～”程可夏慢慢走到郁謹川面前。
郁謹川看著她的左臂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哎呀，你坐下，我慢慢系，肯定能弄好的。”
程可夏情緒高漲，把郁謹川推到椅子上，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。
“先這樣是吧？”程可夏把領帶繞在郁謹川的脖子裏。
“嗯。”
郁謹川看著她生疏的動作，內心越發柔軟，他忽然想起曾經有個飯局，一個公司高層酒過三巡後聊起了他的家庭，他說，上班前妻子總會為他打領帶，十年如一日的早安吻，只要他們在一起，從未落下。
當時他嘴角掛著淡笑，有向往，有欽羨，但從未想過擁有，從始至終，他都像個局外人似的聽著。
郁謹川收回思緒，目光落在程可夏身上。
他的小姑娘雖然愛玩，愛鬧，但也總讓他感覺到溫暖。
程可夏神色專註，沒有察覺到郁謹川的情緒，她身體前傾，把領帶一端放在左手上，然後交叉，右手猛然用力：“再這樣？”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郁謹川被勒得喘不上氣，連忙抓住她的手，“程可夏！你要謀殺親夫嗎？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程可夏慌忙移開手。
郁謹川單手扯開領帶，方才內心的柔軟已經被程可夏勒沒了，此刻只剩下漲紅的臉。
他就知道，他就知道……
他的小姑娘怎麽會和別人一樣。
“我左手沒力氣，就想著右手力氣大一點，但誰知道右手力氣這麽大啊。”程可夏連忙給郁謹川順氣。
郁謹川忽然笑了，她還委屈上了？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郁謹川說。
“那等我手好了再給你系，你放心，我很會的。”程可夏信誓旦旦。
“……”郁謹川並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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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，兩人磨磨蹭蹭，到了公司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了。
白歌看到助理室的門被推開，許久未見的兩人一起現身，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。
“總裁。”白歌先向郁謹川問好，接著看向程可夏的手臂，“夏夏，你好點了嗎？”
程可夏下意識地就想回，但話到嘴邊被她硬生生地憋住，她“疑惑”地看向郁謹川：“她是？”
郁謹川壓下嘴角的笑：“白歌，我的助理。”
“哦……”程可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，然後笑著看向白歌，“謝謝白助理關心，我好多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白歌疑惑地看著兩人，有點摸不著頭腦：“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
郁謹川笑了笑：“沒事，失憶了而已。”
郁謹川說完，牽著程可夏的手走進辦公室，徒留白歌一個人在原地發楞。
程可夏“好奇”地打量著郁謹川的辦公室：“我之前來過嗎？”
“不止來過，還工作過一段時間。”郁謹川耐心地配合她演。
“哦？那我主要做什麽工作呀？”程可夏笑著問。
郁謹川坐在椅子上，擡眼看了她兩秒：“你的工作，主要負責勾引我。”
“……你，你亂說！”程可夏瞪大了眼，她指著自己脖子和鎖骨上淺淺的牙印，“你還用勾引嗎？我勾一勾小拇指你就找不著北了!”
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，郁謹川嘴角上揚：“我說你主動了嗎？心虛什麽。”
“……我才沒有心虛！不理你了。”
程可夏說不過就走，她盤腿坐在沙發上，拿起筆隨意亂畫。
就在這時，白歌敲門進來，她掃了程可夏一眼，最後來到郁謹川辦公桌前：“總裁，江少過來了，在樓下。”
郁謹川目光一頓，他擡頭：“就說我不在，今天不會客。”
“好的。”白歌說。
程可夏手中的畫筆停下了，哥哥好可憐啊，好可憐。
白歌出去後，程可夏看向幾米外的男人：“郁謹川，你像個人販子。”
人販子郁謹川笑著起身：“我開個會，你好好待著。”
“我想下去見見我哥。”程可夏心裏有點過意不去。
郁謹川聞言停住腳步，回頭看她：“可以，不過你哥好像猜出了什麽。”
“什麽？”程可夏不解地問。
郁謹川笑了笑：“比如說，你之前的自閉癥。”
“……”程可夏的表情凝滯了，“什麽自閉癥？我不記得了，算了，還是改天再見哥哥吧。”
看著她自圓其說，郁謹川背過身去，笑著走出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只剩程可夏一人，她拿出手機快速打字，一只手也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。
程可夏：[你在幹什麽呢！]
程可夏：[我哥都出差回來多久了，你還沒拿下！]
程可夏：[你是不是不行啊！]
程可夏：[慫不慫！]
程可夏：[是誰說的我哥回國就坐在他腿上親！]
程可夏：[看不起你！！！]
程可夏不顧別人死活地一頓輸出，鐘喜悅正跟著她家老頭子談合作，看到程可夏的消息，登時就發狂了。
鐘喜悅：[過河拆橋是吧！]
鐘喜悅：[你哥呢！]
鐘喜悅：[今天晚上就約他吃飯！把他灌醉！]
鐘喜悅一連反擊了好幾條，但過了好久，都沒見程可夏回消息。
程可夏發完消息突然感覺身體不太舒服，她把手機放在一旁，在沙發上躺下，閉上了眼。
郁謹川開完會回來，看程可夏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，還以為她睡著了，但等他走近，突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。
郁謹川看著她慘白的臉，連忙俯身：“夏夏？怎麽了？”
程可夏並沒有睡著，她睜眼看著郁謹川，可憐兮兮的：“好疼，子宮內膜好像脫落了……”
郁謹川心裏一緊，他扔下手中的文件，抱起程可夏大步流星地往外走，只是臨近辦公室門，他緩緩停住了腳步。
郁謹川低頭，看著她嘴角狡黠的笑：“生理期？”
“你反應還挺快。”程可夏強撐著笑了笑，隨後又難受地哼哼唧唧，“好難受，真的好難受……”
看著她額頭上的虛汗，郁謹川又氣又心疼，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捉弄人，他抱著程可夏回到休息間：“好好躺著。”
程可夏生理期紊亂，從來記不住具體時間，她剛才以為只是前兆，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，她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。
她翻身下床，連忙跑到洗手間。
“程可夏？”郁謹川擔憂地看著洗手間的門。
程可夏看到那一抹紅，無奈地嘆了聲氣：“男朋友，你能幫我買包衛生巾嗎？”
“好。”郁謹川應下，但聽著她虛弱的聲音，他站在門外不放心地問，“你怎麽樣？我進去了？”
“別，別進來。”
雖然兩個人已經睡在一個床上了，但很多時候，程可夏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麽無所謂。
她抽出厚厚的紙巾解決燃眉之急，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出洗手間。郁謹川看著她沒有絲毫血色的臉，連忙把她抱回床上，蓋好被子。
“很難受？”她從來都是元氣滿滿的，郁謹川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。
“嗯……”程可夏閉著眼，五官皺成一團。
她這副模樣，郁謹川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辦公室，他拿出手機找到白歌的電話，但撥出去的瞬間才想到，白歌和厲青外出辦事了。
“你等一會兒。”
“好……”
程可夏依舊沒睜眼，郁謹川放開她的手，回到辦公室發了封郵件——
[哪位同事有衛生巾和紅糖，請送到我的辦公室，謝謝。]
收件人選擇：[emailprotected]
郵件發出，只見幾十層的歐瑞大廈中，各個子公司，子品牌，所有人都呆住了，整個大廈寂靜了十秒。
十秒後——
喝水的，嗆到了；
吃零食的，噴了旁邊人一身；
開會的，忘了要說什麽；
有衛生巾和紅糖的女同事，拔腿就往頂層總裁辦跑。
……
沒過一會兒，郁謹川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郁謹川從休息室出來，回到辦公桌前正襟危坐：“請進。”
兩位女同事進來後，視線像雷達一樣，大著膽子掃過辦公室每個角落，但沒看到傳聞中的“程大小姐”。
“總裁，這些夠不夠？不夠的話我再去買。”
“總裁我這裏也有。”
兩位女同事分別放下一包衛生巾和棉條，還有半盒獨立包裝的紅糖。
“夠了，謝謝。”郁謹川收下。
緊接著，辦公室又陸陸續續進來好幾個人，郁謹川辦公桌前圍滿了人，沒一會兒桌子就被衛生巾和紅糖占領了。
“總裁，這是止痛藥，很有用的。”
後面進來的人也不甘示弱，到了跟前就把東西放在郁謹川桌子上。
郁謹川坐在辦公桌前，看著桌子上這些東西，突然有些手足無措，但他還是一臉嚴肅地開口：“謝謝，這些夠了，大家回去工作吧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沒見到程可夏，眾人不情願地出去了，還有一些剛來到辦公室門外的人，滿臉八卦地往裏面探頭，但被人群帶走了。
“江家大小姐到底長什麽樣子啊？”
“前段時間她在歐瑞工作，見過的同事都說性格很好，人很漂亮，比張馨那個冒牌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”
“哎，你們有沒有註意到，剛才總裁的耳朵好像有點紅耶……”
電梯裏，眾人七嘴八舌，聽到最後一句話大家瞬間安靜了，紛紛朝說話的人看過去，然後回想著剛才的畫面。
“好像是哦……”
“沒想到總裁還挺純情。”
電梯裏，又是一陣笑。
.
郁謹川抱著一堆衛生巾，來到休息室。
程可夏在床上縮成一團，她睜眼：“剛才外面怎麽那麽吵？”
郁謹川神色有些不自然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他將衛生巾放在床上：“要用哪個？”
“怎麽買了這麽多？”程可夏驚訝地擡眼。
“……慢慢用。”郁謹川不解釋。
程可夏此刻沒精力想那麽多，她挑了一個她常用的棉條，走進了衛生間，然後又行屍走肉地癱在了床上。
郁謹川拿了止疼藥，程可夏乖乖吃了，隨後，他又沖了杯紅糖水。
“喝了。”郁謹川說。
程可夏不想喝，但看著郁謹川不容拒絕的眼神，還是喝完了，盡管紅糖水對她沒有作用。
“以前也這麽疼嗎？”郁謹川在程可夏身邊躺下，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肚子上。
“疼，疼得在床上打滾，幹嘔，講不出話，天旋地轉……”
程可夏每說一個字，郁謹川的眉頭就緊一分，他從來不知道，原來女人生理期會虛弱成這樣。
“沒去醫院嗎？”郁謹川問。
“喝中藥調了一段時間，挺有用的，但回國後忘了……”程可夏越說聲音越小。
郁謹川想發火，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，終究忍下了。
郁謹川面無表情：“明天繼續喝。”
“知道啦……”程可夏不敢反抗。
郁謹川立即就聯系了一位中醫。
臨近下班，郁謹川扶著程可夏走進電梯，程可夏沒有力氣，完全倚在郁謹川身上。
“再忍一會兒。”郁謹川扶著她。
程可夏抱著郁謹川的腰，仰頭小聲說：“親一親，你親親就不疼了。”
郁謹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，都這樣子了，還不忘捉弄他。
“真的，接吻可以促進身體分泌內啡肽，時間越長，分泌得就越多，一次激吻產生的荷爾蒙達到的止痛效果相當於一片止痛藥，你忍心讓我吃藥嘛，好苦……”
程可夏還沒說完，郁謹川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，從小心翼翼的呵護，到溫柔似水的安撫，再到程可夏所需要的激情……
兩人吻得投入，連電梯到達一層開了都沒發現。
電梯間的同事看到這幅場景，都瞪大了眼，他們紛紛拿起手機，心臟跳動的頻率比當事人都快。
聽到細微的動靜，郁謹川一怔，程可夏也條件反射地往後看，卻被郁謹川一把按在懷裏，擋得嚴嚴實實。
郁謹川眼睛半瞇著，看向拿起手機的人。
“總裁，我們什麽都沒看見……”
“對對，什麽都沒看見。”
郁謹川沒說話，待他們都放下手機，他收回視線，若無其事地關上了電梯。
電梯繼續下行，郁謹川沈沈地呼出一口氣。
聽著男人綿長的呼吸，程可夏偷偷擡眼：“郁謹川，你的威信是不是要沒有了？”
郁謹川低頭，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，下午辦公室的風聲還沒過去，電梯裏的意外又接踵而來……
威信？
嗯，已經沒有了。
郁謹川沒回答她，只是問：“這個方法有用嗎？”
程可夏點了點頭：“當然有用！”
“哦？”郁謹川挑眉輕笑，“那今晚不許再說我混蛋了。”
程可夏讀懂了他眼中的深意，哦！郁謹川現在好勾人！
電梯到達地庫，郁謹川抱起程可夏走了出去。
而一樓的同事，還沈浸在剛才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。
“總裁剛才的樣子，也太讓人心動了吧！”
“那就是程小姐嗎？又沒看見臉！但兩人抱在一起好般配！”
“嘖嘖嘖，怎麽才能交到總裁這樣的男朋友？”
“做夢。”
這一天下來，關於兩人的八卦沒停，原本第二天上午好一些了，但到了下午，有同事在女衛生間看到了“愛心衛生巾”，還有Hr郵件中，女同事每個月多一天“生理假”。
女同事直接瘋了——
“這戀愛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！”
“談個這樣的談個這樣的！”
“我決定以後不摸魚了！我要把我的身心都貢獻給歐瑞！”
……
對於這些，郁謹川一無所知，當然也不知道，風向從最初的感謝變成了——
“總裁原來是個戀愛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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